一旁,青磊低着头笑得肩膀不停的抽动。
御孤壑瞥着自家女人那严肃的样子,都忍不住牵起嘴角。
夜千鸢跟柴越提醒完,主动的回到御孤壑身侧,又一改面色,撒娇似的拉着他问道:“夫君,你说去拿药,拿到了吗?”
别看她家这男人宠她没下限,可骨子里始终带着大男子主义的霸道。好在她也不是女权至上的人,人前他已经够纵容和袒护她了,她若不给他吃点甜枣,那也太说不过去。
何况她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少女,撒撒娇什么的谁会笑话她?
御孤壑轻拥着她,凤目中染着满足的笑:“已经拿到了。”
“夫君,我们现在去哪里玩?”
“你没听大公子说吗,他在聚雅轩特意为我们备了酒菜,我们现在自然是去聚雅轩。”御孤壑宠溺的用指腹刮了刮她翘挺的鼻尖。
“咳!三爷,请吧。”柴越突然在旁边催促道。
虽然他们是夫妻,但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避讳,他一个大男人都看得不好意思。
御孤壑也没有因为他的打搅而不满,牵着夜千鸢就往他们的马车而去。
青磊笑呵呵的赶紧跟上。
目送他们上了马车后,一男子走到柴越身后,低声道:“大公子,二公子那里?”
柴越瞬间沉了脸。
咬着后牙溢道:“回去告诉老爷,不想柴家灭亡,就叫他把二公子关好,否则我一定亲手缝上二公子那张破嘴!”
“是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虽然离天黑时辰尚早,但夜千鸢跟着御孤壑在聚雅轩照旧吃得欢畅。
两个男人虽然喝着酒,但都以浅尝为乐,并没有那种传杯弄盏的劝酒场面。
在这种随和又惬意的气氛下,聊天成了主要内容。
夜千鸢还挺喜欢这种氛围的,而且她发现对面这位柴大公子不但举止谦和有度,且学识丰厚,特别是聊起药草来更是侃侃而谈独具见解。
不用说,这也是位行家。
但通过他们聊天,她也听出自家男人更胜一筹。因为大都时候都是柴大公子在提问,她家男人做解答,要是没有确切的答案,两人会就这个问题进行探讨。
她对医术实在不通,听着两大‘专家’交流心得体会,她是完全插不上话,好在桌上一堆美味佳肴够她享用,让她没那么别扭。
御孤壑除了与柴越聊天外,时不时要帮她夹菜盛汤,在她吃得满嘴油腻时还要拿手绢为她擦拭干净。
夜千鸢吃得欢快自在,他做得体贴又自然,倒是他们的一举一动把对面的柴大公子给屡屡看愣神。
为了不使自己看起来像多余的,柴越自然而然的主动找话题。
“三爷,你嘱托之事我已向家父说了。家父说一年前他托人各处打听,始终不曾听闻有姓‘宰’的神医,这已经过去了一年,家父说会托人再打听一次。”
“有劳员外了。”御孤壑点点头,以示感谢。
“三爷,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柴越突然皱起一双浓眉。
“大公子有话但说无妨。”
“在下祖辈世代生于怀池,且以行医、叛卖药材为生,如若真有三爷所说的神医,依家父惜才爱才的性子,怕是早就与此神医结识了。可怀池各大医馆药馆多番打听,皆无人听说有此神医。在下觉得,三爷是否记错了他栖身之所,他是否不在怀池而是在别处?”柴越认真的说出自己的看法。
他说得有条有理,就连旁听的夜千鸢都开始怀疑他们找错了地方。
可御孤壑却拧眉沉思了起来。
须臾,只听他低沉道:“外祖父曾无意中提过,我这师叔与怀池一女子成亲,后一直长居于此。”
夜千鸢眸子转了转,突然道:“大公子,会不会我们师叔医术太高,一山不容二虎,你家见不得有人抢你们饭碗,所以……”
所以什么她没说了。
但柴越却瞬间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:“夫人,柴家能在怀池有一席之地,靠的全是家父惜才爱才之心,与诸多医术超群者齐心协力造福一方百姓,这在怀池城是人人可证之实。”顿了一下,他又一脸歉意的道,“先前是舍弟不对,所以才让夫人对柴家有所误断。实不相瞒,家父精明一世糊涂一时,这才让我柴家出了如此纨绔之徒,说来,我们柴家也是有负乡邻的。”
他这番话一出,不仅夜千鸢挑起眉头大感好奇,就连正在为夜千鸢夹菜的御孤壑都忍不住朝他看去。
柴越叹着气,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眸中突然充满了惭愧和无奈。
“柴威原本是家父妾室所生,其满月那日一游道来府为他算命,说他生有兴家旺父之命格,家父大喜过望,至此后对他疼爱有加纵容无度。谁曾想竟把他养成了好逸恶劳之徒,家族之事从不过问,只知在外惹是生非。恰巧柴家这些年越发声名远扬,家父虽然对他平日所为屡有训诫,但始终觉得家门兴旺都是他命格带来的,故而有些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”
“呵呵!”听完他讲诉,夜千鸢忍不住发出一声干笑。
兴家旺父的命格?
如果柴家真是他所说的那样为百姓造福,与其说柴家兴旺是那二公子带来的,倒不如说是柴家善事做多了所得的好报。
就二公子那德性,还兴家旺父呢,真是笑死个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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