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想开骂,眼神却瞟见我手腕的黑线,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消失,眼神一动,不再说话。
解药下去,我体力稍微恢复。摇晃着站起身,琢磨着怎么把他从冰柱下弄出来。
我祭起魔弦的灵力,手握青峰剑,猛地劈向冰柱,一阵冰屑飞舞。
我削下了大片冰块,但这冰柱实在太大,魔弦依旧被牢牢压在下面。
我围着冰柱来回转悠,却见魔弦双手枕在脑后,悠闲无比。
我大怒,喊道:“你不是号称魔君吗?战力强大,你试试能不能运转灵力?击碎这根冰柱,好让自己脱身。”
魔弦沉沉眼眸,戏谑地看着我,说道:“你没看到我中毒了吗?
我刚才掉下来时,被这根冰柱重伤,根本用不了灵力。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,只好靠你了。”
我翻翻白眼,相当无语,正待回嘴奚落他两句,却听到空中发出一声声巨响,只见铺天盖地的冰柱再次坠下。
我吓得面色煞白,慌忙祭起灵力,闪到他身边,为他和我撑起一道结界,空中坠下的冰柱越来越多。
我刚刚中毒,又处处仰仗魔弦宝石中的灵力,眼看有些支撑不住。
再这样下去,我和魔弦都要死在这里,我咬牙坚持。
却听得魔弦冷冷说道:“你滚吧!去找你的情郎魔笛去。
我不要你在这里冒充好人,就是死,我也不想看到你这张脸。”
我气急败坏,真想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混蛋。
可惜,我还真是犯贱,被他吃得死死的,就是做不到舍他而去。
我咬牙切齿地站起来,右手一推,将结界移到他身上。
自己冲出结界,身体拔地而起,运转所有的灵力。猛地从空中俯冲而下,凤凰光影出现,“凤翼天翔”,他看过的。
我要用这个武技击碎他身上的冰柱,只是这武技实在霸道了些,太过耗损体力。
之前我又被魔弦拍过一掌,身体还没有复原,支持不了这么强的冲击。空中,我吐出一口鲜血。
他惊呆了,我用衣袖擦干净嘴角的血迹,无所顾忌,青峰剑直接朝地上的冰柱砸了过去。
“轰隆”一声,漫天风雪,冰柱终于被我砸开,我滚倒在地,惊恐地看着空中随之坠下的一大块厚冰。
它坠落的位子,正好时魔弦躺着的地方。我强提一口气,扑到他身上。躬身抱着他,飞了出去。
我的后背被厚冰的边缘扫到,力道如此之强,激出我一大口鲜血,猛地喷到他身上。
他大惊,我跪倒在地,抱着他,他眼神中惊涛骇浪。
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看见他腿上,血肉模糊,他这样子,约莫是不能走了。
头顶不停地有冰柱砸下,此地不宜久留。我受了重伤,飞不了了。
他惊讶地看着我脱下外袍,垫在他身下,我解下腰带,扣在他身上。
将腰带背在我肩上,一声不吭,拖着他朝着冰原尽头的远山走去。
他真沉,还好冰面顺滑,拖动得还算顺利,只是腰带勒得我肩膀生痛。
我紧握腰带的手本就血迹斑斑,现在更是血肉模糊,钻心地痛。
我没有看他,咬牙坚持,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终于走到那片青黛的山壁前。
我惊喜地发现,山是绿的。或许,翻过这片山壁,就会别有洞天,至少,我们有了活下去的希望,不用在茫茫冰原上等死。
冰原上面的结界已经封上,我记得魔笛说过,这片冰原还有另外一处空间,我一定要试试。
我仰头往山壁上看去,嗯!不算太陡峭,我还有体力将我俩带上去。
魔弦受了重伤,他的腿要尽快包扎,他眼下不能运转灵力医治伤腿,我不能让他的腿废掉。
我一定要爬上去,帮个地方帮他医治,我走到魔弦身边。他看着我,没有说话,我蹲下来,用力扶起他。
将他架在我的肩上,用自己的身体支撑他,我贴面抱着他,他个子比我高,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。
也顾不上看,我有要紧事做,我将腰带绕过我们二人,将我们二人紧紧地绑在一起。
然后猛地提了一口气,跃到山壁上,右手托住他,左手将青峰剑扎入山壁支撑我们二人。
我气喘吁吁,单手支撑我二人的重量,对现在的我来说有些困难了。
我吁出一大口气,身体猛地朝上一窜,拔出青峰剑,移上去数米,再次插入青峰剑。
如此这般交替,我离山顶越来越近了,我大喜,就快看到希望了。
越发不顾疲惫,朝上面努力爬去。可惜,一时不慎,青峰剑插入的山石太松。支持不了我俩的重量。
我抱着他,急速朝下面划去,好不容易青峰剑终于被一块石头卡住。
我欲哭无泪,这个高度,比我刚跃上来的位置高不了多少。
我叹口气,垂头丧气,果然是流年不利,喝凉水都塞牙。倒霉如我,只好重新再爬。
他轻轻一笑,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耳朵。我抬头,撞上他那张幸灾乐祸的脸,他看着我。
戏谑地说:“其实刚才,你可以把我扔下去,嗯!很简单,就像你之前做的那样,把我丢下,和魔笛跑路。”
怒火瞬间烧穿我的天灵盖,这个可恶的混蛋,他就是不让我舒坦。我气急败坏,一腔怒火无处发泄。
低下头,一口朝他胸口咬去,他吃痛,惊呼一声。
怒骂我:“你这个狠毒的女人,是要谋杀亲夫的节奏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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