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如媚梗着脖子狡辩:“祖父这话好没道理,四妹妹生的如花似玉便是到了议亲的年纪,有人求亲礼数正常,怎就成了孙女的不是?
难不成给祖父是觉着外人不该向四妹妹提亲?”
定国侯被她这话气的不轻,胸口起伏着囫囵没说出一个字来。
“你...”
“放肆!”老夫人气的哆嗦着手,要是放在之前她定是要抽死这个目无尊长的东西。
月如媚早就将这府里的人得罪干净了,二房是个什么东西,她从来都没放在眼里!
赤脚不怕穿鞋的,她怕什么?
“赵家乃是孙女的外祖不看僧面看佛面,四妹妹嫁过去还有我庇护,未见得就不好!”
庇护?
呵,好大的口气!
你有什么脸面和能耐庇护?
定国侯心中的郁结无法疏解,脸色憋闷的难看:
“本来给你留些体面,没想到你如此不争气!
还没嫁到端王府呢,你以为便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?
你拿什么庇护姊妹?以死相逼么?”
体面,自从娘死后,我何时有过体面?一切不过是你们自己的遮羞布而已!
月如媚怨愤的想着,嘴里便不忿的秃噜了出来:
“祖父当着众人如此责骂便是给我的体面?四妹妹自己想不开,谁逼她去死了么?”
曹嬷嬷脸色煞白,肝颤,二小姐这是自断后路啊!
三夫人暗自窃喜,二小姐这下没有娘家喽!
四小姐心乱如麻,可不就是你们赵家人逼的么?
月轻玉很想一脚踹上去,不过一直劝自己,忍住,忍住!
连着老夫人都听不下去了,“混账,这是对长辈应有的态度么?”
简直是窝心极了
定国侯原本发白的脸色已经涨成了猪肝色
大家就僵持在这儿
生气么?
生气!
可现在谁都不敢轻易处置月如媚!
天家对天家,这件事还得她出手解决才是!
月轻玉安朝着定国侯福了福,转身扬手便是一巴掌。
月如媚出嫁在即,谁都没想到大小姐会扇下去这一巴掌。
而且月轻玉用了全力,半边花脸高肿着,顺着嘴角鲜红的血流了下来。
“你!你敢打我?”
月轻玉给她一个,打的就是你的眼神!
月如媚彻底发了狂,撑着地便向她扑了过来。
还不等二小姐近身,刚进屋的冬香便看见这一幕,想都没想的奔了上去。
反剪住二小姐的双手,接着又是一脚,月如媚膝盖吃力扑通声就跪下。
冬香暗道:等这个机会好久了!丫的,踹不死你!
手上和脚上的力度暗地里紧了紧
月如媚想挣扎起身却被冬香力气甚大,押着肩膀,直接摁死了她。
四肢传来的疼痛疼的龇牙咧嘴
曹嬷嬷慌乱的喊道:“二小姐可是天家人,你一个粗鄙丫头如何敢动手?”
呦呵,一个细作婆子都敢对冬香大呼小喝了?
“曹嬷嬷枉你是从宫中出来的,也对,连淑贵妃都被罚了,你能是什么好货色?”月轻玉扬扬手,吓得曹嬷嬷别过了脸。
“还是宫里出来的呢!定国公府的下人都知道,主子打人是不许躲的!”祁氏嘲讽道
这一巴掌原是吓唬她的,大小姐巴掌没落下来,这一躲才是结结实实的打了她的脸。
曹嬷嬷脸上白一阵红一阵,这淑贵妃得宠她没沾光,被卖进深坑大院不说,她受罚跟自己有什么干系?
平白受人耻笑,刚想辩驳就听月轻玉开口道:
“二小姐尚未出阁,第一个身份便是月家子嗣!这是根,是本!
你张口闭口就是天家人,二小姐跋扈至此连祖父都敢顶撞,殊不知是你这个教引嬷嬷挑拨的?
来人,按侯府家法,挑唆主子目无尊长应杖责三十,发卖出去,念你是贵妃赐恩出来的,打完长个教训继续留在二小姐身边教导吧!
曹嬷嬷别忘了入了侯府,便是我侯府的下人,若敢再犯下此可不是杖责了事!”
脸唰的一下白
三十棍下去对曹嬷嬷这个年纪的人来说骨头都得酥了,一个月估计都下不来床。
曹嬷嬷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,哭诉道:“大小姐您高抬贵手,二小姐出阁在即老奴死不足惜可带伤入府丢的是侯府的脸面,传出去伤的是大小姐的闺阁清誉啊!”
“哦?”月轻玉面露犹疑
定国侯听了这话忍不住嘴角一抽,目光掠过孙女,名声这两个字在自己孙女这好像不太管用啊。
曹嬷嬷得逞似的笑了笑,心道我四十多年还治不了你一活了个丫头片子?
算盘打的劈里啪啦的响,只可惜打错了算盘,对错了人!
她不知道大小姐最是“没脸的!”
月轻玉转瞬邪魅一笑道:
“背后议主,按家规需得灌上一壶银碳,本小姐倒是想看看哪一个嘴里的话如此之密?”
什么?曹嬷嬷两股战战目光投向老夫人求情,这家子人都不管管么?让大小姐当家么?
月轻玉出手老夫人本就乐见其成,这样得罪人的事又不用她干!
“就听大小姐的!”定国侯同意的扬了扬手
很快町芷院手持粗棍的婆子自门外走了进来,二房仁厚四小姐被赵家人逼迫至此,这几个婆子都是看着四小姐长大的肚儿里都是一顿恶火,将曹嬷嬷按下后囫囵的口中塞了几团帕子,抡起棍子就打。
厅中只剩下曹嬷嬷的闷哼声,月如媚看着曹嬷嬷痛苦的模样,耳边响起的每一声棍响都如砸在自己身上一般心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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