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琼与隆庆帝谈过朝堂上的事后,又吃了一会儿,隆庆帝看向云萝公主道:
“过了年你就十四了,也该考虑成亲的事了,朝中文武的子孙,你可有看中的,若有中意的,就与朕说,如今你父皇没了,婚事就由朕帮你做主吧。”
云萝郡主脸色苍白,神色郁郁,本就没有胃口,此时就将手中的筷子放下,脸上泛出一抹红晕,向隆庆帝道:“皇爷爷,我并无中意的人,如今父皇去世,我更没有这个心思,即便要出嫁,也要等到三年后,现在说这事还为时过早。”
隆庆帝点头道:“说的倒也是,朕倒忘了还有守孝一事,那就等三年后再说吧。朕这几年也为你留心着,看看朝中可有出众的英年才俊。”
说着,隆庆帝看了秦琼一眼,而后轻蹙眉头,打消了心中的念头。
秦琼已经是他的女婿,不能再娶了云萝,那就乱了套了。
随后,众人默默吃饭,又过了一刻钟,便吃完了饭。
“好了,朕累了,你们都回去吧。”隆庆帝离开大殿,回了寝殿。
秦琼和李瓶儿几人也起身离开了。三人来到了锦宁宫。
锦宁宫正殿,李瓶儿坐在首位,旁边坐着五皇子高成,秦琼则坐在了上方上首位置。
这个宫殿环境偏暗,见李瓶儿回来,便有宫女上来,将暗处的蜡烛都点亮了。
随后又有宫女端着茶盘上来,奉上了香茗,秦琼端起抿了几口,看向李瓶儿缓声道:“娘娘,父皇让我做五皇子的老师,我想给他安排一番每日的功课,不知你看要如何安排?”
李瓶儿也已知道隆庆帝封秦琼做太子太师的事,放下茶盅,白皙的面容上泛出一抹浅笑,道:“成儿已经读了几本书了,平日也有大学士教他读书,登基之后,时间更少了。
不过这都不是问题,驸马看什么时间有空,就什么时间过来教他吧。”
秦琼道:“皇子还小,朝上的事,他还没有能力处理,暂时就先由几个辅政大臣和父皇决定吧,等他十五六岁时,再谈亲政的事。
登基后,该上朝的时候,自然应当让他上,其他时间就可以用来读书练武。我看不如让他上午、下午都用来读书,傍晚时分再练习武艺。娘娘以为如此可行否?”
“就按驸马所说的办吧。”李瓶儿看了一眼正乖巧地坐在旁边的高成说道。
随后,秦琼又与李瓶儿谈了一会儿朝中的事务,敲定辅政大臣的人选,都谈完后,才从皇宫出来,返回玉京殿。
玉京殿。
此时的玉京殿中,比之秦琼初次变化出的大殿,添加了许多树木花卉、彩屏绘画、瓷器玉瓶,五光十色,看起来格外富丽堂皇,同时又不是庄严肃穆,整体给人一种流光溢彩的感觉。
大殿外面的广场上,也添加了十多棵树木,还有几座假山,一处湖水,两座凉亭,百朵鲜花,宛如世外桃源。同时另有十多个花仙子一直守在此处,照看玉京殿。
秦琼闪身出现在大殿中,转身在广场上转了转,就见嫦娥仙子正在一座凉亭中,与另一个仙子举棋对弈。
秦琼双手背后,缓步走过白色玉石铺就的小路,来到凉亭中,默默来到嫦娥仙子身后,看她们对弈。
只见她手执一颗黑色棋子,白皙纤细的额头轻蹙,正在思量该如何落子。
秦琼向棋盘望去。上面已摆了过半的棋子,白子与黑子相当,相差仅在一二子之间,彼此呈现出一种纠缠的状态,相互克制,都没能形成大势,也难说谁占了上风,谁占了下风。
从两人的这棋局来看,她们棋力相当,难分高低,而且都极为善于在局部斗争,不擅长布置大局。而围棋与象棋不同,区别便是布置大局的能力。
两人都是存在了千年之久的仙人,她们下棋的岁月,也应是比一般凡人悠长许多,说是下了数万局棋也并不奇怪。
下了这么多盘棋,按理说水平也应当是极高了,即便一开始不擅长长线的布局,如今也该懂了,她们棋力却还是如此,就有些不合常理了,也不知她们是如何下的棋,怎么就没有大长进?
秦琼出现在身后,嫦娥仙子很快就发现了,忙将棋子放下,起身向秦琼行礼:“嫦娥见过神尊。”
另一个仙子也起身行礼。
“不用多礼,就当我不存在好,你们继续下棋吧。”
两人重又坐下,继续下棋。
秦琼想看看她们接下来要如何下,就继续站在后面,看她们落子。
一盏茶功夫后,两人的棋局依旧不分高低,仍是区域相当,只见棋子不断增加,不见形势有任何变化。若是一直这么下下去,最终必是平局的结果,这个棋下的可谓是相当没有悬念。
这样就没意思了。
秦琼好奇地问道:“你们为什么总是在局部纠缠,不懂从全局着眼布置?”
两人听了这话,都感觉颇为不好意思,嫦娥仙子道:“我们两人也下了数万盘棋了,各种技法、布局都是懂的,但都不擅长、也不喜欢那种整体布局的那种下棋方法,如今这种倒是很适合我们。这也是我们的性格使然。”
秦琼听了,若有所思,沉吟道:“性格使然?这么说来,下棋一事,倒并不是技法决定的的了,而是由个人的性格决定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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