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冷的香气清清飘过来,几缕发丝被微风带过,掠过白玉一样的面颊,绮罗突然对他淡淡一笑,朱唇颜色,轻忽如仙。
“我不是褒姒,我的的笑容从来不值得任何人倾覆江山,就如同我的眼泪一样。”
“正因为你一声的眼泪都是为他而流,我才想要你对我展现笑容,永不失去。”公孙简手指一动,将她脸上发丝拨到耳后,柔声笑道:“只可惜你心中只有那个让你哭的人,却不肯放下只愿你笑的人。”
绮罗闭了闭眼,淡淡道:“这是我自己的孽,没有任何人可以替我承担,也没有任何人有必要替我承担。”
“你,对我来说,亦是如此。”公孙简手指流连在她脸上,喃喃道:“你即明白自己,也当明白我。”
香风真真,红绿飞扬。
公孙简与绮罗一年以来未曾正经说过话,谁知道今日一开口,都是这样的心平气和。公孙简没有逼迫毒舌,绮罗也没有温柔处之。
两人的语气中都带着浅浅的倦怠,似乎都是累了。
这样浅淡静谧的时刻,在泰宝端着托盘叽叽喳喳的过来的时候告终,公孙简看着泰宝将玉碗中的药膳一点一点的喂给绮罗,心中突觉淤塞,对着一边守着的孟南柯道。“孟神医,可愿与我去院中走走。”
孟南柯长眉一挑,琉璃一样的眼转出一样的光,却爽快的答应了。
“好。”
玉明宫中的景致当是天瑞皇宫中最好的,小花园这个时候百花盛放,香气弥漫,怎么也像是极好的去处。公孙简与孟南柯一路同行,顺着朱红走廊缓缓朝着外边走,走了一一半的路,却没有说什么话。
未经剪枝的花蔓衍生出来,虽不规范,却多了一种自然的美丽,公孙简淡笑着看了看,突然停住了步子。
孟南柯自然也要停下步子,站在她身前,皱眉道:“你把我拉出来,想要说什么?”
公孙简只望着走廊外面的花蔓,并不看他,半响之后,低声道:“孟神医,你实话告诉我,绮罗的身子,到底如何了?”
不提这件事还好,一提到这件事,便是一开始的客气也都没了。孟南柯知道再也瞒不住他,眯着眼冷笑道:“你倒是有脸来问我,若不是你们两兄弟和着伙来折腾她,她的身子怎么会糟蹋到这种程度。”
他之所以一直不说,是因为知道说了也没什么用,三颗往生,两颗绮罗都已经服用了,除非十年之内在找出一颗来,或者是……总是不论是哪一种办法都是九死一生。孟南柯不愿这些人知道,一心想带着绮罗回到明秋山庄去医治,怎会说的清楚。
说完这话,心中却没有底,只朝着公孙简看过去。
公孙简手撑着红木柱子立在回廊之中,一身淡蓝的华服上面并没有什么耀眼的纹路。这人面容俊秀,轮廓精致,自小便是娇生惯养百般娇宠,是以养成了无论做什么都是随行而至的性子。只是也继承了父亲的神情,即便知道绮罗是兄长之妻,也不顾所以,对其一往情深。
如今他就这样稳稳的站在这而,虽然仪态端庄,但是离得近了,还是能感受到那从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不羁。
只是这样一个随性的人,如今却露出这样的神态,含笑的脸,飞扬的眉目之上却多了一份说不出的寂寥忧愁。
很多事情都是不能用言语说清的。
公孙简却是一直知道的,他转过身来,看着孟南柯的脸,又过了片刻之后,才笑道:“既然如此,我明白了,日后朕的事情像是要忙起来,皇后的身子既然好了许多,最好还是多出宫走走的好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虽不知一向客气的公孙简为什么突然把“我”改为“朕”,但孟南柯更注重的显然是后半句,他顿了顿,笑道:“实在不必了陛下,您院中的疯狗太多,我怕绮罗一不小心沾染上,被伤着了可不好。”
公孙卓的一众后妃还在宫中,虽然待遇不比当初公孙卓在的时候优厚,只是到底也没有被薄待。公孙简性子开明,不愿与这一群女人为难,倒是真君子的作为。
只是如此的话绮罗的身份便更尴尬了。
公孙简似乎没听到她说什么,瞧着满地的花,淡淡笑道:“罢了。”
而后他转身淡淡颌首,道:“既然如此,朕便将皇后托付给孟神医了,接下来的日子必定艰难,还望孟神医仍让一二,莫要弃她而去。”
孟南柯本来还对着帝王之心有些微的同情忧虑,听她这么一说,立即冷笑着反驳道:自然,孟南柯的师妹,我明秋山庄的医仙,本就不必劳烦旁人。”
公孙简付之一笑,甩袖离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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